【我的2016】“我们的长征”报道组:每一次聆听都让人心潮澎湃
原标题:“我们的长征”报道组——每一次聆听都让人心潮澎湃
报道组抵达此行终点——会宁
兰州日报记者 崔凌云 杨贵智 张建平 文/图
走在长征路上,自己写自己的故事总感觉有一种愧疚感,因为发生在这条路上的故事之厚重,任凭再浓重的笔墨也显得清淡。长征胜利八十年之后,我们以一种抢救式的采访,从长征路上那些老人的口中挖掘出鲜活生动的民间口述历史时,总有一种满满的获得感。而这,就是“我们的长征”全部的意义所在,是“不忘初心”最本真的诠释。
达拉河湍急的水流哗哗作响,十米多宽的河面上,一座以石头为基、原木搭就的藏式小桥通向对岸。
“走,咱们过去看看!”2016年7月19日中午时分,我们站在位于迭部县达拉乡距离高吉村不远的达拉沟旁,看到对岸茂密的森林深处坐落着的两处低矮破旧的木屋时,心中不约而同冒出了这个念头。
寻着屋顶飘出的袅袅炊烟,跨过达拉河、脚踩着掉落到地上的野山杏,我们进入了那座木屋,见到了这里的主人冷宝……这样的一种场景,以强烈的代入感将我们瞬间植入“长征”状态!
就这样,在一个好奇的念头促使下,“我们的长征”开始了。那几间低矮的、冒着炊烟的木屋成为我们第一个采访地,冷宝——这位牧牛人成为我们第一个采访对象,在他那里我们也得到了第一条关于此行的采访线索。
当天晚上站在腊子口黑漆漆的天空下,在我们四人团队一次知无不言的讨论中,“不忘初心”这四个字再次如火花般启迪了大家的思路。在后来省新闻工作者协会组织的“好记者讲好故事”演讲比赛上,更是妥妥地成了我们讲述长征故事的题目。
一
“就等你们呢,一路辛苦了!”一个肤色黝黑、戴变色眼镜、约摸50多岁的男人从花园墙上跳下来,拍拍裤子上的土,笑着向我们伸出手。这是我们抵达通渭县榜罗镇会议纪念馆的一幕。
男子名叫高亚忠、是纪念馆原馆长,熟悉这里的一切,知晓长征与榜罗的人和故事。简单交流后,高亚忠竹筒倒豆子,一边回应我们的诉求,一边说“时间不早了,咱们出发吧!”
沈平波这时跑过来跟我们搭讪,一来二去,聊得不亦乐乎。他从深圳来,一行四人开车从江西开始重走长征路,没想到在榜罗镇与同样走长征路的我们偶遇,大家都很兴奋,又是合影、又是赠书……
看到这个场景,高亚忠多少有点无奈,在之后一天的相处中我们得知,他家里的庄稼快荒了,而他却宣讲长征这份事业抽不出一点时间去搭理,女儿、爱人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他永远都说,“哪里顾得上,很忙,再别打了!”临别之际,老高半开玩笑地对我们说,明天再不收就真来不及了!
而回到深圳的沈平波又在准备自己的东欧之行,9月底的时候,从爱沙尼亚一直到波兰,他终于成行。回来之后,他住进新购置的大亚湾海景公寓,开始享受新的生活。他在朋友圈写道:我们赶上了一个伟大的时代。
在岷县采访
二
一路沿着先辈的足迹走在我们的长征路上,那种从第一天就被释放出的新闻激情始终在胸间“挂”着。就像一团火焰,亲耳聆听的每一个长征故事为这把火添柴,每天面对的不同的事与人为这把火添柴,越烧越旺,在革命精神与理想主义的炉膛熊熊燃烧。
这次是跟徐文林第二次见面。2005年一个寒冷的冬日里,哈达铺老街的一间挂着“红军鞋店”招牌的门面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老板就是这个瘦高个、会做裁缝活、从民勤来这里讨生活的男人。十一年之后再到哈达铺,我们专门跟他提前联系,想看看他现在的生活。
这次见面是镇子郊外的一个工厂,经过十来年的奋斗,这个起初拆了自己的棉衣做成布鞋在街头叫卖的男人,硬是撑起了一片事业。现如今,他的红军鞋厂生意遍布多地。“本来昨天已经在去武都的路上了,接到你们的电话又从半路返了回来。”谈起这些年来的经历,徐文林感慨很多,在哈达铺这样一个红色尽染的地方,徐文林所做的只是简单的坚守,但也许就是新时期对长征精神的一种传承和发扬。
无独有偶,哈达铺长征街上一间看似不起眼的诊所,却也与红军长征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如今的主人畅辉民是第三代传承人。一进门,在诊所最显眼的地方,摆放着他跟一名外国人的合影照片。“这是前两天来这里采访长征的一位德国军事专家。”畅辉民说。80年前的一天,畅辉民的爷爷上门给一位红军首长看病,一位红军战士留下了一把小铜勺作为药资。这把小铜勺现在成为甘肃珍贵的红色文物,而这位红军首长据考证就是周恩来。
离开诊所后,一位当地老乡告诉我们,早年间,畅辉民的爷爷、父亲威望很高,“四邻八乡的老百姓只要一生病,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找哈达铺的畅(当地人念qiang)大夫!”
传承是对历史最好的纪念,正是有了这些或许并不经意的,才得以让我们在八十年后依然能寻找到长征的印记,也让“我们的长征”故事更加丰腴、饱满。
三
出发前发到单位工作群的一篇小文阐释了“我们的长征”会去做些什么、怎么做、做到怎样的程度,时至今日,仍然会拿来读一读。事实上,这当中有我们的信念所系,而路上的实践证明,我们就是这样做的。这是长征精神的引领。
因为带着使命,“我们的长征”就是要去挖掘精彩的故事,用新闻报道的形式呈现给读者。这种形式所限,一些故事被隐没于心间,比如那些一路上无私给予我们帮助的人,我们永远心存感念。
至于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印象最深的就是后期带病采访,什么状况暂押不表,原因也是至今无解,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我们回到兰州的很多天后。刚开始几天,任凭什么都吃不下、喝不下,但我们中有位队员的“战斗力”是超强的,记得他跟老家的大夫打了一个咨询电话,买了一味中药,第二天晚上便端起一个超大碗饕餮起来,我们剩下的三个人忍着极度的不舒服,像看戏一样看着他把那碗(准确地说应该叫盆)面条吞下的时候,莫名想起《孔乙己》中“孔乙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这句话来,如果我们的这位队员有先见之明的话,他一定会为自己的这个行为后悔,因为当我们三人到了可以正常吃喝的时候,他却又成了那个只能看着我们、一脸痛苦的“唯一的人”。
走在长征路上,自己写自己的故事总感觉有一种愧疚感,因为发生在这条路上的故事之厚重,任凭再浓重的笔墨也显得清淡。长征胜利八十年之后,我们以一种抢救式的采访,从长征路上那些老人的口中挖掘出鲜活生动的民间口述历史时,总有一种满满的获得感。
而这,就是“我们的长征”全部的意义所在,是“不忘初心”最本真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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