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的冬天,外公永远地离开,打击到的不止是他的兄弟、儿女们,还有我这个他最疼爱的外孙,那个冬天的严寒冰冻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温度,也让那个夜晚黑的那么彻底。
胰腺癌,一个至今听到都会让我不寒而栗的词。胰腺癌,不止是一种无法治愈的疾病,更是夺去我至亲的恶魔,那种恨,无法言喻。胰腺癌,让外公饱受折磨,最终夺去了他的生命。病床上的外公是坚强乐观的,每当剧烈的疼痛袭来,我都会在外公的示意下被家里的长辈带出病房……那时候病房外的我只有恐惧,时间推移,如今的我读懂了外公。只有深深的怀念久久的痛。
记忆中的外公是个严厉却温暖的人,仿佛定海神针般的存在。外公对父辈的严厉和对孙儿的疼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于我而言,外公保护下的世界是暖暖的云朵般轻柔的粉色系。外公喜欢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听广播、看报纸,任由老花镜滑落到鼻翼却不扶起,手边的那杯茉莉花茶总是飘出阵阵香气。每每见到我,外公都会揽我到怀里,给我喝一口吹凉了的茶水,略微有些苦涩的茉莉花香是童年最暖的记忆。
小时候最期待的就是跟着爸妈去外公家,因为那里有我好多好多牵引着我的魔力。外公烧的一手好菜,无论鸡鸭鱼蟹青菜豆腐,经外公的手这么一烹,嘿嘿,那滋味美得没话说。很多菜的滋味,随着外公的离开,变成了永恒的回忆。如今,偶尔自己下厨做菜,却找不回记忆里的香气,有喜有忧,忧在那滋味再也无法巡回,喜在那滋味永远不曾忘记。
子欲孝而亲不在当真是这个世界上的头号遗憾。如今,也只有每年清明和周年祭祀的时候望着坟包寄托哀思。至今我都相信,您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守护着爱您的我们,外公,天堂里的您一定是健康快乐的,对吗?
作者 乖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