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路易·艾黎足迹”手记之晨走灵官峡

　　还依稀记得上初中时，学过一篇课文《夜走灵官峡》：风雪夜雾中的峡谷，绝壁石洞里铁路工人的孩子，宝成铁路奋战场景……一种圣洁的感动随着岁月的流逝沉淀在心底。现在，像《夜走灵官峡》这样激情燃烧时代的课文，很自然的退出了琅琅的书声；但灵官峡却深深印在了依然崇尚豪情壮志的心海里。

　　在这次寻访路易·艾黎足迹文化考察活动中，从甘肃两当到陕西凤县双石铺镇路易·艾黎创办培黎学校的地方，灵官峡成为必经之路。24日早晨7:30，我们准时向凤县进发，金色的阳光铺满了郁郁葱葱的山峦，清脆的鸟鸣和弦成美妙的春曲。

　　出两当县城，盘山而上，沿316国道向东南行不久即进入不知心驰神往多少次的灵官峡。在峡口的一处峭壁上刻有“灵官峡”三字，雄浑大气，遒劲有力，让灵官峡倍增慨然之气。峡的两侧，碧峰峭立，古松荫蔽，奇峰异石，亭台楼阁，景观如画；仙雾漫翠谷，鸟鸣春涧中；镜峰捧日喷万道霞光，古道松涛掩仙翁真洞。《两当县志》有赞美此景此情的飞扬诗采：

　　闻说仙翁有旧坛，参差玉笋凤笙攒。

　　千年鹤影青山寂，万树松阴白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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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鸑鷟名山秀色奢，奇如削就带晴霞。

　　风光远影浮天际，瑞气全瞻山岭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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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名不虚传，灵官盛景，有画难绘，有诗难咏，美轮美奂的景致让人流连忘返。

　　进入峡谷不久，一桥飞架南北，高耸入云端，传说中的宝成铁路映入眼帘。宝成铁路是沟通陕甘川的大动脉，无数贯穿深谷险峰的桥梁、隧道见证着新中国铁路建设的伟大奇迹；杜鹏程《夜走灵官峡》一文所描述的正是狂风暴雪中铁路工人们不畏艰险、忘我劳动的感人场景：

　　这里工作很紧张，到处都是冒着风雪劳动的人。发电机、卷扬机、混凝土搅拌机和空气压缩机的吼声，震荡山谷。点点昏黄的火球，就是那无数的电灯。看不清天空里蛛网似的电线；只见运材料的铁斗子，顺着架在山腰里的高架索道，来回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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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峡谷公路左侧，不时点缀着几个红瓦白墙的村子，漂亮的新修房舍、干净整洁的村道掩映在绿树繁花中，三三两两的游客悠闲的出入于几处挂着红灯、景致独特但内饰现代、餐饮时尚的“农家乐”，别有一凡世外桃源的情趣。这使我又想起杜文中的句子：

　　石洞挺大，里头热腾腾的，有锅碗盆罐，有床铺。床头贴着“胖娃娃拔萝卜”的年画。墙上裱糊的报纸，让灶烟熏得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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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官峡是嘉陵江上游第一道峡谷，打通灵官峡是当年宝成铁路建设最艰险的节点工程之一，无数劳动者用汗水、鲜血乃至生命铸就了这一共和国的铁路丰碑。当年许许多多“宝成”、“成渝”同他们的父母一道身处石洞，坚守深谷，成长为二代、三代铁路人，把青春年华献给了祖国的铁路事业。

　　晨走灵官峡，陶醉伴随着感动，经历着情感与灵魂的双重洗礼。近年来，诸如《夜走灵官峡》、《小桔灯》等一大批承载岁月记忆的选文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是喜是忧，谁能评说？

　　车行一小时余，即将出峡。

　　山，更秀了。景，更美了……

　　作者：兰州城市学院旅游文化学院副教授 董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