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访路易·艾黎足迹】白玉章：艾黎在徽县发展工合事业的说法还需进一步探讨

　　考察团追寻当年路易艾黎和乔治何克西迁之路从陕西风县双石铺一路走来，行程1300多公里，舟车劳顿，路径两当、徽县至兰州，下一站即将回到艾老的第二故乡——山丹。一路上所见所闻，渐渐清晰浮现于脑海中。

　　24日，初到双石铺，下榻凤城酒店，在凤县文广新局刘局长和马主任的带领下我们参观了双石铺艾黎旧居和乔治何克旧居。故居坐北向南，依山而建，呈三孔窑洞，外墙青砖青瓦，增添了几分古色和怀旧气息。据讲解员王林芳介绍，故居以前为土窑，后经过修缮。最右边为厨房，左边一间为艾黎的卧室，里面陈列着一副泛黄的世界地图、陈旧火盆、桌椅板凳和一些简单的生产工具，墙上挂着一副宋庆龄的照片，中间为艾黎的办公室，一座土炕，两张旧木桌，右墙上挂着艾黎在新西兰克兰斯特彻齐住过的故居、塔拉纳基秋的天景色和他与母亲兄弟姐妹六人幼时照片，从这几张泛黄的老照片我可以想象到艾黎在凤县发展“工合”与创办培黎学校的艰苦岁月里，时而也思念自己的家乡和父母兄弟姐妹，但远隔万里之遥，也只能怅然兴叹，以承艰创业来慰藉自己。

　　令人奇怪是中间窑洞与左边窑洞相通，经王林方介绍说这样设计一方面可以方便办公和休息，另一个方面也是为了避免在遭受敌机轰炸时致窑洞塌方，以便于从另外一边逃生。参观完旧居，考察团稍作歇息，对这次考察的目的、意义、感受进行了跟踪采访，凤县文广局局长刘勇介绍说：“凤县近年正在积极申报红色旅游项目，正在招商引资，为进一步保护艾黎与何克故居，弘扬艾黎精神，发展凤县旅游文化事业，计划在旧址上新建一座工合纪念馆。他还说，艾黎不仅是凤县骄傲，也是山丹的骄傲，因为有艾黎，许多来凤县的国外国游客都会慕名而来，将会当地促进旅游业的发展，带动当地经济发展”。

　　按照既定计划这次的重点考察是培黎学校旧址，经过74年的发展建设，旧址已荡然无存，值得庆幸的是，当年的培黎学校旧址上已经新建了一所双石铺小学(双石铺培黎学校)，学校大门标识标牌上设有“工合小学旧址”和“工合”所秉承的理念“努力干，一起干”的标志。由此我们也就开始了探寻双石铺“工合”发展历程，学校李校长介绍完学校办学情况后，文广局刘局长为我们找到了对艾黎有了解并且与艾黎养子聂广涛有过一面之缘的岳迪航老师，岳老今年72岁，原凤县文化馆馆员，据他介绍，抗战前期凤县人口不足2000人，生产生活有条件落后，物资匮乏，艾黎当时在艰苦的条件下，首先是开设了培黎学校、医院、纺织厂，经常在学生家食宿。由于当时受到到战争的影响，1944年12月，何克带着30名学生和27个难民工人，用最原始的交通工具马拉板车运送机器设备将培黎学校迁往甘肃山丹县。

　　第一站双石铺采访结束，采访团休息片刻，晚饭过后，刘局长盛情邀约随行人员观看凤县羌族舞蹈，在欢悦的气氛中大家不约而同的随着广场大妈跳起了羌族舞蹈，感受羌族风情。

　　25日，早七点，采访团准时登车向徽县进发，途经习老革命起家立业之红色旅游圣地两当县，碰巧采访团兰州城市学院宣传部石虹部长是两当人，一路上她为我们介绍两当的风土人情，给我们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两当的狼牙蜜和狼牙刺花、七里香和倒勾牛刺，其实我们也不是很了解，以为狼牙蜜叫七里香，狼牙刺花就是倒勾牛刺，结果被大伙贻笑大方。临过两当，热情好客的石部长给大家赠送了狼牙蜜让大家品尝，略表心意，以敬地主之谊。

　　中午到达徽县，在徽县宣传部的安排下召开座谈会，在徽县党史办主任和徽县博物馆副馆长的介绍下，发现了一条重要线索，也让我为之震惊，徽县博物馆藏有6块“工合青砖”，为之震惊的是，因为在山丹艾黎捐赠文物陈列馆藏也有1946年培黎学校所生产的“工合青砖”。据徽县博物馆副馆长介绍，这块青砖出土于徽县土城关镇袁弯，长23.5厘米，宽11.5厘米，厚六厘米，重2.62千克，这就有力的印证了当时在徽县在抗战时期也有“工合”组织，同时值得我们考证的是，这些青砖到底是培黎学校从双石铺西迁的时候在徽县驻扎时生产使用的，还是早在1937年工合建立之后，全国“工合”组织一度发展成规模的时代产物。如果是培黎学校西迁遗留的产物，那么在徽县就会有关于艾黎的旧址与艾黎的事业。

　　根据徽县原政协主席安先生的记述，当时艾黎西迁时在徽县创办了医院、纺织厂、兵工厂等厂矿，但是按照《艾黎自传》记述，“1942年夏，艾黎在双石铺遇见正往重庆去见周恩来的“工合”晋豫办事处的一位指导员赵叔翼，他将面临的困难和实际情况和决定易地移校的意向告诉赵叔翼，让他带给将周恩来带信，如果同意将北上延安，如若无音信，将制定西迁计划”。1943年学校开始西迁，1944年12月21日培黎学校就迁至山丹，短短的一年多时间，不可能在徽县建成医院、纺织厂、兵工厂，另外既然决定西迁就不可能在临近双石铺的徽县再建工厂，所以艾黎在徽县发展工合事业的说法还需进一步探讨。

　　徽县发现的“工合青砖“应该是艾黎在全国开办工合事业后，“工合”最辉煌时期的产物，并非西迁路上的产物，所以不能太牵强附会。但不管怎么说，“工合“是艾老一手创办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徽县考察结束，一路颠簸，一路昏睡，但还是有所收获！下一站，山丹,艾老的第二故乡。

　　作者：艾黎捐赠文物陈列馆干事 白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