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美的衣服
是缀上胸徽和领花的衣服
我把它掂了掂
放回了衣柜……
因为喜欢这身戎装,选择了这份职业,却因为职责,将它深藏。身着便装,他穿梭于大街小巷,车水马龙中,寻觅目标。多少个不眠的夜,多少次殊死搏斗,多少次斗智斗勇中,不畏生死捣毒窝……
爸爸,你小心点,别总是往前冲。
放心,爸爸会小心的。
但,他的心里却默默地念到:“毒枭在眼前,我怎能不冲!”
他就是兰州市公安局缉毒支队五大队大队长魏邦山。
从警三十载,他一直战斗在缉毒一线,多次抓捕毒枭,与毒贩殊死搏斗,是真正行走在刀尖上的禁毒勇士。
从牛奶厂到禁毒队
2010年,魏邦山被任命为兰州市公安局缉毒支队五大队大队长,在这8年里,他率队破获省级目标案件5起,抓获犯罪嫌疑人88名,缴获毒品海洛因64公斤。可谓是战功赫赫,神勇无比。
但是,鲜有人知的是,魏邦山并非警察专业出身。上学时,他所学的是农牧专业,毕业后,也是在牛奶厂上班。谈起从警经历,魏邦山用“机缘巧合”这四个字来形容。
1990年,20岁的魏邦山在七里河牛奶厂做技术检测员,平日里,闲暇之余喜欢报纸,日子平淡安稳。
一日,报刊上的一则招考警察的公告打破了魏邦山平静的生活。“上学的时候,就想着考个学校,没想过当警察。但当看到那则公告时,想当警察的念头,涌上心头。”魏邦山回忆,经过一系列考试、测试,他正式成为了一名警察,被分到了缉私队。当时的缉私队,负责打击吸贩毒、非法走私、假币等违法犯罪工作,逐渐演变成专业性更强的缉毒支队。
起初,魏邦山在业务方面什么也不太懂,便跟着“师傅”办案。“看师傅怎么找线索,如何安排部署抓人,一点点看,一步步学,慢慢地,自己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魏邦山介绍,分析、盯梢、蹲守、抓捕、移送起诉等等,这一系列工作如今已是了然于心。
誓擒妥毒贩
2014年5月,魏邦山获得线索:在南关十字附近活动频繁的妥某有重大涉毒嫌疑,传言妥某因贩毒很有钱。大概了解了妥某的情况后,魏邦山告诉队员:誓擒此贼!
原来,妥某曾三次因贩毒入狱,每次贩毒都在1公斤以上,最多时达10公斤。可恨的是,每次被擒,却都因证据不足被释放,逃脱法律的制裁。
6月19日,经一个多月的侦察排摸,确定妥某前往云南贩毒的线索后,魏邦山立刻带队前往云南。
在云南连续蹲守的几天中,魏邦山确定了妥某的同伙及行踪。
6月23日,当妥某安排的运毒车到达兰州接头交货时,魏邦山和战友早已安排布置妥当,守候多时。“妥某很狡猾,如果没有他当场交易的证据,我们依然不能确定抓捕后,能否将其定罪。所以,我们要等时机。”魏邦山介绍,就在他们等待的时机的短短几分钟内,妥某感觉情况不对,乘机溜了。
“缴获了毒品海洛因24公斤,抓获了运输毒品的司机,但大鱼跑了,当时心凉了半截……”回忆当时的情景,魏邦山依旧悔恨不已:“怎么办?我不能只后悔呀,总结经验,继续追查!”
不知多少个日夜,他跑遍妥某可能出现的大街小巷,甚至是临夏、云南等地,最终将妥某亲手抓捕归案。
“到案后,他还想故技重施,闭口装死,什么都不交待。”魏邦山笑道:“他不交代不要紧,我们已经调阅研究了他之前侥幸逃脱的几个案子的材料,这次抓捕他,证据链完整、证据确凿,他逃不了!”
最终,法院以“零口供”定罪,判处妥某死刑。
破案最怕认真用心
警察破案,尤其是缉毒警察抓捕毒贩、捣毁毒窝,需要的不只是勇猛的擒拿手段,更是智力和体力的双重考验。
魏邦山感慨:“有时要蹲守10多天,感觉狡猾的毒贩把我们当猴耍,但也不敢松懈,不能放弃,说不准这一次就是重要线索、重大交易。”
在山上与蚊虫相伴、日夜侦查,也曾在云南街头蹲守半个月跨省抓捕毒枭。他从不惧怕这些困难,也不觉得辛苦,因为在他心里,这就是一名禁毒民警的工作常态。
在魏邦山看来,毒品案件查处起来最怕的是认真用心:“因为一个人吸毒或者贩毒,就要跟社会打交道,他不会不留下痕迹,用心去做总能发现线索。”
正是这种认真用心的态度,让魏邦山在生活中发现有人利用网络联系,通过“埋地雷”(把毒品放在某个地方入垃圾桶、绿化带,再由他人取)的方式,人货分离,进行贩毒。而且,他们还建立了庞大的分销商,编织了一个上有进货渠道,下有销售市场的吸贩毒网。
确认消息后,魏邦山立即组织队员开始侦查,排摸这些人的犯罪轨迹。
在长达几个月侦查的日子里,魏邦山没有节假日,没白天没黑夜,住在单位、奔波在路上,分析材料、蹲守盯梢,硬生生梳理清楚了犯罪网络,将兰州的毒枭、云南的毒枭、分销商等所有人员一网打尽。抓获吸贩毒人员53名,缴获海洛因13.3公斤,以及价值40多万的运毒车一辆。
破案之后的魏邦山整整瘦了10斤,原本就不胖的脸庞也更加的消瘦了。但是,如此巨大的案件侦破,对魏邦山来说,再瘦几斤也值了。
铁骨男儿不惧险
从入警到现在,近三十年来,魏邦山一直坚守在这个岗位,一直和毒枭作斗争。数不清的抓捕行动,让他无数次面临过生命的危险。然而,作为警察,铁骨铮铮的汉子,他从不畏惧,永远都是:“后来想想,也挺害怕的,但下一次,依然果断出击,不敢犹豫。”
贩毒人员大多凶残狡诈,遇到民警抓捕,他们都会拼命反抗。有一次,魏帮山侦办一起案件时,毒贩多次变更交易时间和地点,致使案件进入瓶颈期。一个周末,在家吃完午饭的魏邦山呆不住,决定去碰碰运气。
他和一位同事来到毒贩经常出入的地方,恰好碰见毒贩交易,来不及等待增援,两人先行实施抓捕。
“抓捕中,毒贩直接拿出刀子,发了疯一样对我们进行攻击,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搏斗吧,我们才把毒贩制服。”魏邦山回忆道:“把毒贩控制后,我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后背等多处受伤。”
不等伤口愈合,魏邦山又开始侦办新的案子。
“有没有担心过危险,或者自己回不来?”面对记者的这个问题,魏邦山笑了笑:“面对毒贩,只有一个想法:如果现在不抓他,以后机会更难得。但事后想想,还是有些害怕。”
曾经,为了抓捕毒贩,从十多米高的山坡边缘跳下去。为了跟踪嫌疑人,因为注意力太集中,差点被大车撞上。各种陌生的电话、短信威胁……不管多少次危险,当他再次面对毒贩的时候,毅然勇往直前。
泪花闪露侠骨柔情
在工作中,魏邦山是同事们公认的“老黄牛”,大家交口称赞;在毒贩的眼中,他是令人惧怕的克星;面对案件,魏邦山可以滔滔不绝地讲述,分析起来也是头头是道;但在生活中,魏邦山却很少说话。
“我感觉好像把所有的细心都用在了案子上。生活中,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多亏了妻子。”三十年警察生活,魏帮山没有陪女儿出去玩过一次:“案子一有新情况就要去,有时候饭刚端上桌,就出门了。”
因为长期出差、加班,照顾孩子和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魏邦山妻子身上。他清晰地记得,有一次女儿对他说:“爸爸,你出去办案子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要平平安安回来。”听到这话,魏帮山心里又温暖又心酸。他说:“一直以来我对妻子和女儿亏欠实在太多,以前我想着她还小,等我有时间了一定陪陪她们母女,但现在女儿已经长大了,我却并没有陪过多少次。”说起家人,魏邦山的眼眶有泪花在打转。
魏邦山无数次与毒品、毒贩和吸毒人员交锋,他也无数次目睹过毒品给一个人、一个家庭带去的伤害。
“现在社会大环境越来越好,我经常会劝那些吸毒的人戒毒,我真的希望每个人都能变好。”在从事禁毒工作多年后,魏邦山表达了对这份工作的理解。
说起这么多年的从警生涯,魏邦山说自己真的有过犹豫的时候,想过如果这次真的回不来了,那该怎么办。但是,每次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办案的时候这些想法都抛之脑后,就想着怎么把这个案子破了。
“警察,这是一份神圣的职业,能一直从事这个职业,坚守在打击处理违法犯罪的岗位上,一件幸福的事情。”魏邦山说道:“我将用自己的一切去履行从警的誓言,不负人民群众的信任与期望。”
本网记者:彭晓姣 程健 文/图 杨亚楠/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