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剧界好友杨智(图)
原标题:我的剧界好友杨智
《大秦文公》剧照
王正强
杨智,一位享誉全国的知名剧作家,与我有着近40年深厚情谊。今年3月11日他离我们而去,得到消息的这天夜里,我蜷在灰暗的灯光下,心乱如麻。此前半个月,我拿着刚出版的《甘肃戏剧史》去看杨智兄,他躺在病床上,胳膊上插着三四根管子,见我来,竟然还想挣扎着起身招呼。我坐在他的身边,和他说了会话,尽管杨智兄十分虚弱,却依然与我谈笑风生。看得出来,他见了我几乎忘却了病痛,可我又怕他说话耗费体力,仅仅10分钟不到,就依依不舍地告别离去。没想到这一次竟成了我与他的最后一面。
我与杨智兄的结识是在上世纪70年代后期,当时他虽然在武都工作,却是全省知名的剧作家,曾有《十字坡前》《苏武归汉》《五个鸡蛋》《开锁记》等作品问世。后来他又创作了一台五场现代眉户剧《认亲记》,此剧既以正剧手法表现了母亲含辛茹苦将儿子抚养成人的艰难经历,同时又以喜剧的笔触讽刺和鞭挞了那些“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忘恩之人,正、喜剧交织并进,演出效果非常强烈,在甘肃舞台上可谓红火一时。为了让更多观众通过广播分享这出剧目,我背着录音机两下武都。在讨论剧本的过程中,我发现杨智兄是位胸怀开阔、卑以自牧的谦谦君子,当我从广播音响角度对剧本提出了几点修改要求时,他不仅毫不犹豫地接受,还能很快完成。这在我的采访生涯中,深深体会到他是个很好合作的剧作家。从此,我们频频交往,后来我连续向他约了两部戏曲广播剧《田嫂》和《常后悔追女婿》,成功的作品和成功的合作,最终结出成功的果实,这两部作品均在全国获奖。
1986年,杨智兄从武都调到兰州,成为甘肃省陇剧院的专职编剧。由于排除了事务性干扰,其新作源源不断,并且屡获全国大奖。他的秦腔大戏《海瑞驯“虎”》(合作)剧本曾发表于《剧本》月刊,获“曹禺戏剧文学奖”;七场大型新编历史秦剧《皇甫谧》获第五届中国秦腔艺术节优秀剧目奖、甘肃省新剧目调演剧目二等奖,并于2010年、2011年两度赴京演出;六场陇剧《医祖岐伯》已由北京红紫依国际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拍摄成数字电影;大型原创历史秦剧《大秦文公》(合作)获第七届中国秦腔艺术节优秀编剧奖、2015年甘肃省优秀剧目展演编剧一等奖,2016年6月,在上海逸夫大剧院进行展演。还有他创作的大型历史秦剧《鲍三娘》1983年曾获甘肃省剧目创作二等奖,改编的秦剧《战袍缘》《狸猫换太子》《姜维》等,都曾在全省戏剧舞台上大放异彩。
杨智兄以他创作的众多优秀剧目谱写了自己非凡的人生,赢得同行和观众的敬重。人们不只敬重他的作品,更敬重其厚道的人品。他坚守着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本分,从不与人攀比你高我低、我短你长。我省在全国打响的戏曲精品剧目背后,同样洒满杨智兄的心血,不少基层剧团慕名登门请他改编或修改剧本,更是来者不拒,有求必应。至于稿酬,他始终是那句老话:“经费若宽余随便付一些,如果紧张就算了!”正因此,杨智兄的突然离世在甘肃戏剧界产生不小的震撼,都说是“甘肃戏剧界无法弥补的一大损失”。
杨智兄与我40年的友谊,留下了太多的回忆与思考:基层经常有人拿着新作,要我帮忙找人修改,我全推给杨智兄,他总是笑眯眯地接受,认认真真地完成;前年,他多次住院,几度昏迷,依然挣扎着悄悄为我写下7000多字的书评;我送他一本《秦腔大辞典》,或许已经知晓了自己身患不治之症,竟然一直舍不得拆封,我每次去看他,总要拿出来放在我的面前,我明白他的用意,含着泪对他说:“智兄,这里面有你的小传和作品介绍,你还是留着吧!”杨智兄的人生之路走到了这一步,依然事事还在为别人着想,此等做人待人的厚道与赤诚,怎能不令人感动。尤其每每想起他临终之前,还在惦念我的腿疾,不许家人告诉我实情时,我真想大哭一场,更因未能最后送他一程而遗憾。但我坚信,一个文化名人的逝世,并不意味着他人格精神的消逝,相反,其精神较之于肌体,更具不朽的永恒和催发后世的潜能。杨智兄虽然化羽登仙,却在无形胜于有形中,激励着甘肃戏曲界众多后辈同仁奋发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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