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家乡代言人|又见梨花开
作者:郑翔(玉门一中高一三班)
那年梨花微雨,我依然记得。树上的梨花被风吹下,漫天的花瓣随风飘零,像是冬天的一场鹅毛大雪,只是这“雪”上,还有些许淡淡的芬芳。竟是这些渺小的花瓣,承载了我最美的年华。
——题记
他们说:南方的雨,缠缠绵绵,打在身上不痛不痒;我说:家乡的雨来得迅猛,拍打在脸上,仿佛是自然为你献上的亲吻礼。他们说:南方的风,清风徐徐,杨柳依依;我说:家乡的风,飞沙走石,急速呼啸。他们说:南方的冬,依旧如春;我说:家乡的冬,银装素裹,寒风凛冽……
她,是我的家乡,亦是我的母亲。
一
人间四月芳菲尽,梨树枝头花盛开。
她性情怪异,时而烦躁,时而忧郁,因此,她的心情舒畅与否,关系着天气的千变万化。在这里,只有两种季节:夏天与冬天。她处在大陆的最中部,便具有了最典型的温带大陆性气候。自然,干旱是少不了的。但这里的芸芸众生依靠的并非降水,她有她自己的“血脉”——疏勒河,来自神圣雪山祁连山的恩赐。夏天,它横贯戈壁,不仅给了沿途万众生命之源,还滋养了戈壁中顽强生长的“小精灵”们,正是它们,为一望无垠的戈壁平添了几分生机。
在荒凉的戈壁里,偶尔有一条蜿蜒而来的小溪流,想问问它“你为何行得这么快,你难道不知道驻足停息片刻吗?”它用清脆的流水声回答“远处有我要去的地方!”然后从不眷恋途中的过往,一直奔流向前。
家乡多风,却少雨。正因为有风,她至今还是一片净土。智慧的人们开发了风力发电,才使她免受浓烟滚滚、以霾掩面的伤害。这里的雨,来得仓促。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不一会儿,云海便从远处涌来,降下滋润万物的甘霖。但它去的也匆忙,大雨过后,彩虹便现出了神秘的面孔。
二
临别了了无感伤,烈酒一杯送友行。
尽管此处不是草原,但这里的人们却有着游牧民族的热情豪迈。颇有李白路见不平,仗剑天涯的风范。或许是地域造就了祖祖辈辈豪放的性情。因此,家乡少有多愁善感之人。
这里素来是古国边疆,迁客王之涣曾有过“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诗句。千百年前,少数民族频频进犯,连年战火纷飞。我在想:家乡的人都可能是边疆游牧民族的后代。不过,这的确需要考证。
三
田间蝴蝶翩翩舞,陌上梢头闻鹊啼。
多年前,我降生在一个不知名的小乡镇,那是一片宁静的村庄。村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全然没有当今社会的快节奏。小时候的我们也很纯粹,和所有的孩子一样,我们都喜欢流连嬉戏。每每梨花开放,孩子们便喜欢造一场“梨花雨”来看。无奈的大人们只能感叹“唉,一朵花可是一颗梨娃娃呢。”满地的花瓣铺满了路面,像是一方“花海”。
时光不停,岁月荏苒。渐渐地,我长大了,与此同时,离家乡也越来越远。好想再去田野里追逐、打滚;想去花间捉蜻蜓;更想再看一场“梨花雨”。但这些,都不可能了。我也许不再记得家乡,而她,也逐渐淡忘了我的面孔。可她却依然承载着我甜甜的回忆。
母亲,你养育了一方的儿女,你可曾感到过累?你的孩子是深爱着你的,但他们的羽翼会丰满,翅膀会有力,总有一天,他们将飞离你的怀抱。但请不要难过,至少,他们曾在你的庇佑下生根发芽。母亲啊,试问你还有多少如此的光阴,还可以哺育多少的子女呢?每当看到梨花开,我又会想“你肩头的花瓣是否还承载着我的年华与记忆,让它们随流水飘向远方?”
希望多年以后,我依然可以看到满树梨花开,枝头百鸟鸣之情景,还可以问问母亲你“你肩头的梨花瓣依然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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