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剧艺术的又一次精彩呈现——评陇剧《大禹治水》
原标题;【戏剧点评】
陇剧艺术的又一次精彩呈现
——评陇剧《大禹治水》
《大禹治水》剧照
《大禹治水》剧照
《大禹治水》剧照
本报特约撰稿人 肖美鹿
戏曲艺术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全国300多个戏曲剧种中,地域性极强的方言与音乐特征是每一个地方剧种能够自立于戏曲之林而流传至今的根本原因,也是它们之间相互区别的本质所在。
大型原创陇剧《大禹治水》首演,是陇剧艺术在当代中国戏剧舞台上的又一次精彩亮相,也是甘肃戏剧界为彰显黄河文化在中华民族文明史上的重要地位所作出的倾情奉献。
大禹是上古传说中的一位人物。他曾历经艰辛,在华夏大地上留下坚实的足迹,治理了当时对人类生存构成巨大威胁的洪水,并且在治水的过程中划分、奠定了九州。《尚书·禹贡》开篇即曰:“禹别九州,随山浚川,任土作贡。禹敷土,随山刊木,奠高山大川。”这是人们对大禹的共识和崇仰,虽经数千年岁月沧桑而毫不褪色。
由甘肃省陇剧院创作的陇剧《大禹治水》用戏曲艺术的形式为我们讲述那久远的故事,弘扬中华民族不畏艰险、一往无前的精神,探索人与自然之间看似玄妙无解、实则和谐共生的奥秘。这样的主题创作显示了一种文化自信。我们看到,艺术家们对自己的创作充满信心,大禹在戏剧舞台上被极大地削减了神性而赋予了人性,成为一个让我们感到亲切的人、一个平凡而又肩负使命的人。
舞台上,今日与远古、我们与大禹的心理距离缩短了,他向我们走来,那么近,那么真实,就在观众眼前;而观众在看戏的过程中也进入了他的内心,感受到他的情感起伏、喜怒哀乐,还有他所忍受的痛苦煎熬、战胜几乎无法战胜的艰险的勇毅。
陇剧是我省独有剧种,古老而又年轻。它的前身是已在民间流传千百年的陇东道情,作为剧种正式命名是在1959年,以新编历史剧《枫洛池》赴京演出大获成功为标志。这不单单是一部戏的成功与否,它是陇剧的开山之作,成就了一个剧种在黄河流域、黄土高原孕育千年后的诞生,在当代中国戏剧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现在,《大禹治水》以完整的品貌又一次将陇剧艺术的魅力展现于舞台之上,吸引更多的观众来了解和感受陇剧独具特色的音乐与表演艺术。这样的剧场效应,与成功的音乐创作和优秀的表演艺术直接相关、密不可分。
就音乐而言,《大禹治水》整体上在大气磅礴中尽显陇剧特有的细腻委婉,当前奏音乐响起,观众瞬间沉浸到具有浓郁陇东道情特色的戏曲音乐当中。随着剧情的发展,贯穿始终的主旋律音乐、剧中人物的演唱和场间衔接音乐,都让人产生熟悉而又亲切的感觉,尤其是陇剧特有的“嘛簧”、帮腔与合唱,每次出现都增强了剧中人物情感的表达,烘托了激动人心的戏剧氛围。
全剧的音乐创作素材中,有意融入环县民歌的韵调,根据不同人物与事件的行进,在灵活运用“飞板”“慢弹”“弹板”等陇剧音乐板式的基础上,创造性地嵌入了“行板”这一新的板式,很好地体现了人物急匆匆赶路时的焦急心态,第五场大禹过家门而不入,超越了事件本身,升华到感人肺腑的精神境界。
演员是戏曲艺术的载体,是舞台的灵魂,戏曲所蕴含的一切美好都是由演员完成并传达给观众的,正是一代代优秀的演员构建支撑了中国戏曲的表演艺术体系。
陇剧《大禹治水》让观众看到了一支有实力、有水平的演员队伍:3位中国戏剧梅花奖获得者窦凤霞、雷通霞、佟红梅同台演出,她们鼎力支持优秀青年演员邵炳德出色完成了大禹这一角色的人物塑造。大禹对于治水的坚毅执著,他与涂娇几近缠绵的爱情,他对父亲临终之言的牢记不忘,对白发老母和家园故土的赤子之心,都在唱腔、身段、戏曲程式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
应当说,演员对大禹、涂娇、山戎和大禹母亲的演绎都很出彩。他们的唱腔与道白字字清晰、句句明了,或铿锵有力,或逶迤绵长,表现出了各自的风格。
剧中的鲧、皋陶、伯益、后稷、山娃这些人物形象也鲜明生动地立于舞台之上,使全剧呈现出宏大瑰丽的完整风貌。值得一提的是段红娟、赵丹、权燕婷等一批青年演员,她们对人物心灵的挖掘十分准确,在舞台上的一招一式包括唱腔都完成得严谨扎实而颇有风范,体现出陇剧艺术后浪超前的澎湃力量,也让观众从中看到甘肃省陇剧院坚持对传统艺术守正创新,坚持培养艺术人才所作出的努力。
(本文配图均由任磊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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