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绿色梦——临泽沙河林场两代人同护一片林的故事
原标题:戈壁滩·绿色梦——临泽沙河林场两代人同护一片林的故事
通讯员 蔡永刚 李天林
儿子踏上父亲曾经走过的巡林路,媳妇接过公公手中引水灌林的植树锹。60年来,这种“子承父志”的坚守和“代代相传”的执着,始终鞭策着沙河林场的“护林人”,怀揣初心使命,向着那个绿色的梦想前进。
今年76岁的贺新洲和88岁的安银寿都是临泽县沙河林场第一代护林人。“1962年县上成立沙河林场,我和安银寿接到通知从五泉苗圃到沙河林场报到,那时的林场除了河滩就是沙窝,一刮风,尘土、沙子满天飞,不要说是种地,连人烟都很稀少。”贺新洲老人对笔者说。
“建场以后林场大面积种树就开始了,一年分春、秋两次,拉土、拉苗子最多使牛车,种苗子挖坑、浇水全都靠人力,走到荒郊野外就住地窝子、羊圈,饿了啃口干粮,渴了喝点凉水。就这样,一年最多也就种下2000亩林子。为的就是让荒滩、沙窝有绿气,子孙后代不像我们一样一刮风就‘吃土’。”想起当年林场创业之初的艰难,安银寿老人神情平和又安详。
从1962年开始的30年间,老一代林场人在南至倪家营扎尔墩滩北到北山荒漠区50公里的跨度内,种下了100万棵乔木、数千万株灌木。一排排杨树、柳树构成的防护林拔地而起,构筑起一道道绿色长城,从此一片片良田在防护林带的保护下再也不受风沙的侵害。
一片片树林绿了,老一代林场人的头发却白了。1993年贺新洲、安银寿先后到了退休年龄,看着自己一手经营成形的树林,老哥俩可犯了愁,一方面造林护林工作不但苦而且累,收入也不高,后继无人;另一方面林场工作重心由造林转向管护,随着财政支持力度的减弱,林场只能给职工分配土地,以“工资田”的形式维持林场的正常运转。“林子谁来管?担子谁来接?”经过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苦思冥想,老哥俩把眼睛同时盯在了自己的子女身上。贺新洲把儿子贺顺龙送来了,安银寿把大儿子安建华和二儿媳郑兰芳也领来了。提起当年给子女们做工作来林场的事,老哥俩充满歉意地说:“林场的人说起来是国家干部、单位职工,可在别人眼里就是个拿工资的农民,更何况那个时候种地的收入就是工资,可是林子不能没人管,回头路我们不能走。”就这样,郑兰芳、贺顺龙先后来到了沙河林场。
80年代末期,为了支持临泽新华农场、宝瓶河牧场等国营农牧场建设,沙河林场四站划转了归属。林场的面积减小了可林木管护任务却因开荒占地变得日益繁重起来。由于靠林区的村社多,占林为地、借林放牧的事时有发生,贺顺龙、郑兰芳等新一代林场人一边种地一边护林,为了制止侵占林地、保护林权,他们遭受过农户的撕扯恐吓。为了逐牧出林保护林木,他们也曾被羊倌指责谩骂,至于恶言相加那更成了家常便饭。一次、两次贺顺龙憨憨一笑也就过去了,可每遇到累及父亲的谩骂他就难受。“当年我爹为啥让我来林场,就是舍不得自己种下的林子,怕树死了风沙又来了,刚开始我也想不通,林场职工找个媳妇都难,为啥让我干呢,他就是被风沙吹怕了,就是不放心,接下这片林子就是承了老一辈的使命,护好这片林子我就是尽了孝心。”说起这番话,贺顺龙这个已届不惑之年的汉子眼睛红红的。
“让荒滩、沙窝都披上绿装”,为了实现这个梦想,2006年冬沙河林场开发南板滩新建种苗繁育中心的方案提到了县林业局的议事日程上。就在这一年,郑兰芳结束了她种地护林的生活,来到了南板滩。“羊房子、煤油灯、满间炕”,这些父辈们造林时用过的设施和器具成了她当时生活的标配。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林场人白天打点开犁,晚上规划方案,日出挖穴种苗,夜里摸黑浇水。寒来暑往,13个春秋过去了,南板滩这片曾经的不毛之地,如今已经育有300亩在床苗木、近千亩宜耕林地,生产的各类苗木零利润供应全县各生态建设工程。
党的十八大以来,沙河林场乘着党中央生态文明建设的东风,参与实施了北部山区治沙造林工程、丹霞大道绿化工程、沙柳路绿化工程、沙柳路生态供水工程、黑河湿地生态恢复工程等。据统计,自2016年以来累计新造林近6000亩,至此林场基本实现了林区林木全覆盖。进入天命之年的郑兰芳明年就要退休了,这两天她依然坚守在林区灌水一线,有人向她说快要退休了可以溜溜号歇歇脚了,可她却说:“快要离开林场了,多干一点算一点吧,虽然种了这么多树,实现了老一辈的梦想,但要完成生态文明建设的目标,实现我们这一代人的绿色梦,还得秉持初心使命,一代接着一代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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