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妈”彭生秀
天祝县打柴沟镇金强驿村的小朋友鲁振华,从小妈妈离家出走,缺失母爱。去年,他家来了帮扶干部彭生秀,彭妈妈让小振华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记者用第一人称的方式记录下了这个故事——
我的“妈妈”彭生秀
武威日报全媒体记者张尚梅 孙丽娟 见习记者张婷
我叫鲁振华,半年前过了一个难忘的生日,心里的苦、蛋糕的甜,使我终生难忘。
如无意外,这一天,过生日的“小寿星”要穿新衣、吃蛋糕,开开心心过生日。
而我,出生在一个苦难的家庭。奶奶在爸爸7岁时离家出走,扔下爷爷和爸爸相依为命。
几十年过去后,这一幕重演。妈妈又在我四五岁时离家出走……
生日,是我几乎忘记了的日子。去年10月17日这天,我假装忘记了自己10岁的生日,背上书包沿着小路向学校方向走去……
中午放学回来,爷爷端上来一碗白水面条,碗里没有圆鼓鼓的荷包蛋。我几口扒拉完面条,爬上床沿,面朝着窗户悄悄躺下来,生怕不争气的眼泪流下来。
正午的太阳暖暖的,闭上眼,有大片大片的红云飘过来……我看见了飘着荷包蛋的长寿面,抿抿嘴,舌头不自觉地伸到嘴角……
“华子,醒醒,醒醒。”爷爷使劲摇晃我的胳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布满奶油、镶嵌着各种水果的蛋糕。拿蛋糕的那双手像极了记忆中妈妈的手。
送蛋糕的,是我家的帮扶户——天祝县司法局工作的彭生秀阿姨。听说她专门让叔叔从县城开着车,走了30公里的路,来到打柴沟镇金强驿村,就为了给我过生日。
依稀记得,彭阿姨第一次来我家是去年5月的一天。那天天蓝得耀眼,一阵狗叫声后,院子门被轻轻推开。她向爷爷介绍自己,说是来帮扶我们家的。
从那天起,她就三天两头来我家。爷爷不在,她就打扫卫生。爷爷在,她就和爷爷商量养羊的事。大人的事我听不懂,爷爷告诉我,彭阿姨是“田螺姑娘”,有她帮助,我家以后日子会好起来。
有一次,爷爷下地没回来,彭阿姨就下厨做饭。等我做完数学作业,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就端上了桌,我吃得肚子浑圆才放下筷子。
“华子,看看,怎么能算出这样的答案?”“华子,你这字是手写的吗?我看像是毛毛虫蘸着墨水爬出来的。”一遍一遍让我重写作业,一遍一遍让我背诵课文,我偷着瞪她,她眼神警告我:小子,别想耍滑。
阿姨哪里都好,就是监督我学习的时候太严厉了。
知道我英语成绩没上过30分后,她在爷爷的手机上下载了微信,除了周末上家里补课,又加了一项:每晚8点在手机上给我听写单词。同学们知道后笑我:鲁振华,你是有了“后妈”,还是有了“后老师”?
我怕她查我作业,于是盼着下雨路滑、盼着她家的车坏了……可是这些都没有挡住她来我家的步伐,她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华子,作业拿来。”
两个月后,我对课堂上老师讲的内容似懂非懂了。渐渐地,老师开始表扬我。课堂上,我怯生生地第一次举起了手……去年期末考试,我英语破天荒考了80分。
那天,我吃着蛋糕,眼睛偷偷瞅她,她笑得一脸阳光。其实,她没那么可怕,有时候真像妈妈。尕蛋的妈妈就是这个样子,凶起来很可怕,笑起来真好看。
爷爷问,非亲非故,你对我家华子真好。她说:“孩子是祖国的花朵,得经过耐心的浇灌才能成为栋梁之才。”
过了新年,我又懂事了不少,她做饭,我就洗菜;她拿书,我就找笔;她口袋里的糖是我舍不得吃偷偷塞进去的;她笔记本里夹的那朵干花,是我从草原上采来的马兰。生日那天,我许了个愿:以后我要偷偷叫她“妈妈”。长大了,我要给“妈妈”买个红色的发夹,遮住她为我操心而白了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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