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冉美|我和艾黎校长的故事
山丹培黎工艺学校大门
编者按:1945年7月乔治·何克去世后,艾黎搬进学校接替乔治遗留下来的工作时,在学校旁边先前摔跤比武的擂台前盖了一座小屋。以后几年,按他自己的设计盖起的房子就坐落在那里。中间是院子,院子两端的泥墙上各开一个门,到晚上才关。院子的一边,从这头到那头,是分成3间的起居室兼卧室,艾黎住左边一间,孩子们住右边一间,对面也是一长间房子,作为厨房、厨子住房和库房。乔治·何克4个养子中两个,老三和老四,还有另外两个很有前途的孩子曹百成和张维善,都因年龄太小不能去住学校宿舍,跟艾黎住在一起。在山丹工作生活的近十年时间里,艾黎一直住在擂台。艾黎学生、培黎同学会会长邱冉美老人为我们讲述的他与艾黎校长的故事,就发生在擂台艾黎住的屋子,小编为大家整理如下:
邱冉美(左一)、柴希雄(左二)、郭诚(右二)、刘铁林(右一)法塔寺合影(柯文南摄于1953.7)
我是邱冉美,讲一讲我和艾校长的故事。
那是一九四六年的一个冬天,那天晚上实在冻的不行了,几乎撑不往了,心想要是在家就会顾头不顾尾的一头窜到母亲怀里取暖,可现在呢?干脆到擂台艾校长的屋子去取点暖,他那里有通讯员烧好的壁炉。
我和尹德才一起来到擂台,艾校长一人坐着听“无线电”,他说快进来吧,外面冷,我们进屋席地而坐,顿时身上暖起来,好舒适啊!艾老一把拉我按到他腿上,拉开我的棉衣,把他的小胳膊压在我的背上, 毛呼呼的,这时我想起大同学唱得几句歌:“工合好,工合好,工合的洋人真不少,屁股大鼻子高,喝了一碗稀饭长了一身毛。”怎么艾校长胳膊上也有毛呢,真的是喝稀饭的原因吗?
按原貌恢复重建的山丹艾黎故居(擂台)
墙上的“无线电”哇哇不停的讲,我问,艾校长“无线电”里讲的啥?他说是新西兰竞选总统,他们都在发表自己的想法。我说,这个总统该你当,他说:“我当了总统谁来管你们,我就愿意和你们在一起”!接着他问“尹”(对学生的爱称):“你将来长大干什么?想不想当官” ?“当,我要当官”,尹回答。又问邱,你将来长大以后干啥,想不想当官?“不,我要当一位工程师”。艾校长高兴的,打着我的屁股说:“好!就当工程师”。
这件故事没想到,多年后我确实当了一名机械动力工程师。现在想起来,我的工程师,就像是艾校长当年封的一样。尹德才是否当官了呢?没有联系。我问过聂广涛,他也不知道尹的下落。
邱冉美(中)参观兰州城市学院培黎展览馆(摄于2016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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