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第五届西北金融论坛专家观点摘要

　　原标题：2018第五届西北金融论坛专家观点摘要

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局副局长、研究员 周诚君

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副主任 曾刚

北京工商大学研究生院院长 杨德勇

兴业银行总行绿色金融专家 陈亚芹

中国工商银行甘肃省分行行长 宋关昶

　　写在前面的话

　　金风送爽，丹桂飘香，群贤毕至，共襄盛举。9月16日，为期两天的2018第五届西北金融论坛圆满落下帷幕。在前四届成功举办的基础上，第五届论坛增添了众多新元素、新内容、新环节，让早已声名远播的“西北金融论坛”更加活力四射、魅力十足。

　　本届论坛首次走出省城兰州，在素有“塞上江南”之称的张掖市召开。省市相关领导及金融界专家、各领域代表近400人出席论坛。

　　主旨发言环节主持人、兰州财经大学校长蔡文浩教授，以一句“不望祁连山顶雪，错把张掖当江南”宣告论坛正式拉开了帷幕。

　　省政协副主席郭天康在讲话中说，当前是我省脱贫攻坚的关键时刻，如何实现县域经济绿色转型发展与脱贫攻坚的有机融合，是一个亟待关注和研究的新课题，需要我们不断提高谋划研究的能力、统筹推进的能力、强化落实的能力，努力推动甘肃县域经济绿色转型发展，实现新突破、新飞跃。

　　甘肃日报社党委书记、社长王光庆在代表主办单位致辞时表示，西北金融论坛目前已是我省乃至西北地区金融领域对话交流、议题探讨、成果展示的重要平台之一，几年来已碰撞出了无穷智慧，凝结出了累累硕果。希望本届论坛能够多视角、多维度、多形式解析金融助力甘肃县域经济绿色转型发展的趋势与机遇、前景与未来，推动我省金融领域改革进入新阶段、迈步新台阶、踏上新征程。

　　张掖市委副书记、市长黄泽元对主办方将第五届西北金融论坛安排在张掖举办表达了感谢，并认为这是推动张掖经济社会发展的一件大事、喜事、盛事，是张掖各级干部学习现代金融、领悟现代金融、用好现代金融一个非常难得的机遇；同时，也是强化张掖政府、企业和银行以及各类金融机构合作交流的一次重要的机会。

　　省政府金融办副主任于海波在下午的开坛致辞中介绍说，我省是黄河长江的水源涵养区，是国家“两屏三带”生态安全屏障的重要组成部分，绿色产业的发展潜力巨大，绿色金融的发展前景广阔。截至今年6月末，全省绿色贷款余额2423亿元，占全省金融机构贷款余额的12.8%，上半年绿色信贷新增186亿元，占各项贷款增量的16%，地方法人银行获准发行40亿元绿色金融债，已成功发行了20亿元。

　　中国人民银行兰州中心支行副行长李文瑞公布了“县域经济绿色转型发展十大金融创新案例”和“县域经济绿色转型发展十大经济创新案例”，并宣读了表彰决定。

　　本届论坛，吸引了人民日报、新华社、大公报以及省内众多媒体的关注。每日甘肃网通过微赞和新华现场云平台对论坛进行了全程视频直播，并通过网站、微博、微信、客户端、手机报推送，同频共振，实现了融媒体传播的强大合力，直播时长6小时40分钟。截至论坛结束，直播浏览量高达80万次以上。

　　通过本届论坛的观点交锋、思想碰撞，将为我省乃至西北地区金融助力县域经济绿色转型发展提供强大理论支持，更将进一步促进互学互鉴、互利共赢，助推我省金融业深化改革、转型升级、稳步前行，积极融入建设幸福美好新甘肃的伟大征程之中。现将本届论坛嘉宾发言、观点予以摘要刊发，以飨读者。

　　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局副局长、研究员 周诚君

　　绿色金融政策框架与最新进展

　　总体而言，甘肃在绿色金融方面做得已属不错：一方面绿色金融在甘肃经济增长、发展转型、结构调整过程中已发挥了积极有效的作用；另一方面，甘肃是早在今年一月份就发布了地方绿色金融体系相关指导意见的全国为数不多的几个省和地方政府之一，包括生态产业的规划等。所以，包括兰州新区和张掖在内的甘肃各地，发展绿色金融正当其时，前景值得期待。

　　绿色金融、绿色发展对实体经济能够给予比较好的支持，不仅体现在存量和增量方面，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绿色金融本身对绿色发展有比较好的监督、激励、约束作用。因为从金融的角度来说，绿色金融是有门槛的，它更加强调环境风险、社会责任风险。绿色金融要求更多地进行信息披露，进行第三方评估、论证，很多绿色金融的业务、监督管理以及相应的标准都是对标国际的。

　　目前业界在紧锣密鼓地推动中国绿色金融的标准和国际接轨，而且在很多领域我们要引领国际，这意味着所有绿色金融要支持实体经济的领域，都是有严格的界定、有约束、有监督管理、有信息披露、有来自市场的最公正的评价。从这个意义上说，绿色金融发展好了，绿色金融对实体经济扶持好了，它就可以有效地促进这个地方的新旧动能转化、产业结构调整升级和经济绿色可持续发展。

　　绿色金融跟其他金融，除了“绿色”区别，还有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它有显著的外部性。绿色金融除了一般要追求效果、追求回报之外，它产生了非常明显的社会效应、环境效应。根据经济学一般原理，外部性某种程度上对应公共产品，公共产品意味着不好定价，不好内部化为企业的财务成本和财务收益，所以，意味着它在市场机制发挥作用方面先天不足。一些企业可以搭便车，相应地会产生道德风险，相应地会让本来产生一些环境效益和社会效益的领域，失去可持续发展的积极性，在绿色项目、绿色产业、绿色行业方面进行不断投入的激励被减弱了。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解决外部性问题无非是两点：一是通过财税或者补贴的方式，对于提供了外部性贡献，比如环境效益和社会效益的这些环境机构、企业给予补贴。当然，补贴的另一方面是税收。对于如果提供了负外部性，例如排放污染、导致水土流失，这些方面可以通过税收或者相应行政性罚款的方式，把这些负外部性转变为企业的成本，这是一种思路。

　　另一种思路，是可否通过明确产权的方式，对这种外部性进行基于市场原则的定价。如果一个企业一个金融机构的经济行为、产生的外部性能够明确界定产权，这个外部性就成为企业和金融机构的某种经济行为。在企业经营或者信贷过程中产生的经济效应、环境效应，而且这种效应可以在市场上进行交易，并形成合理公允的市场价格，通过市场机制就能把这种外部性内化为企业的财务收益或财务成本。

　　在推动绿色金融、绿色行业、绿色发展的过程中，一方面要着眼于解决外部性问题，将外部性转化为企业的财务收益和财务成本；另一方面则需要非常强调大张旗鼓坚持绿色金融的原则问题。绿色金融和其他的金融相比都是金融，都是支持实体经济，都是有效地把资源配置到投入产出比最高的领域，所以要讲究市场化原则，要实现商业可持续。从这个角度来说，不主张金融机构为了做绿色项目、发放绿色信贷、购买绿色资产牺牲自身该有的合规管理、展业原则和风控管理，必须实现绿色金融的商业可持续性，解决好自身做绿色金融的内生动力问题。

　　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副主任 曾刚

　　绿色金融的挑战与展望

　　一般而言，绿色金融的建设要达到几个目标：投资回报率和融资可获得性的改变，从长远看还要慢慢培育企业、消费者、全民的绿色偏好。当然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从项目到企业到个人，就是最终把社会的建设、整个社会的转型融为一体。

　　对于绿色金融所涉及的重点领域，有几个比较重要的方向值得探讨。

　　首先是绿色信贷。到今天为止，我国商业银行体系在金融体系中占据了绝对的主导作用。喊了很多年要发展直接融资，今年间接融资的占比还在迅速上升，表明除了银行信贷之外要找其他融资方式是越来越难了。

　　其次是投资基金。这在过去一段时间比较火热，它弥补了股权方面融资的不足。而且对绿色金融这种投资期限比较长、回报比较低的项目来讲，对于这种长期的资金，包括股权和其他的长期资金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来源。目前来看，投资基金面临着非常大的需求。

　　还有政策性的支持。这很重要，因为它毕竟是公共领域，具有一定的外部性。这块除了金融政策层面上的引导，财政政策也要承担足够的责任。此外，绿色债券国内提的也比较多，过去两年发展较迅速，但也存在很多问题。绿色保险，如环境责任险也是一个重要方式。

　　最后是排放权交易问题。这个话题比较复杂，理论上可以把这些权益都变成收益，可以把企业原来的外部性变成内部性，经济学上非常完美。但做这样一个市场是比较复杂的，统一交易制度、标准等非常难，理论上可以尝试。

　　前面介绍了一个大概的背景，下面谈一谈绿色金融的挑战。

　　在银行信贷方面，未来还是有很多可以考虑的政策去支持绿色信贷的发展，包括市场政策性银行资金更多的投入，如开发银行以前是为了建设，现在国家主导发展方向是往生态分化方向发展。随着政策性银行心态发生调整，未来对绿色信贷会有更好的支持。

　　在监管政策层面上还需更多创新，包括货币政策和监管政策等方面，涉及绿色信贷的内容去调整金融机构相对的收益。这在过去涉及小微方面，监管政策做了很多的变化，包括定向降准、银监会监管容忍度的调整，包括最近税务部门对涉及小微企业税收利息所得税的减免，都会影响到金融机构投向这些领域的意愿，未来这些领域都可以探讨。

　　此外，长期资金是绿色金融非常紧缺的，还有绿色债券，未来可能会降低门槛和降低成本。实际上绿色债券融资成本和发行成本比一般的债券还要高，对于金融机构也是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体现出金融市场对特定领域的支持。所以未来这块怎样更好地进行调整，同时未来探讨有没有可能发行这种绿色公共债券的可能性，以财政出面发行特种债务，定向使用，这在国际上也有先例。

　　排放权市场。这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创新，但是机制的建立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现在国内排放权市场很多很分散，仅甘肃就有三个相互独立的排放权市场。但从长远来看，最好还是有一个统一的交易市场和统一的标准，这样才能有利于市场价值真正的形成。否则资源不能相互流动的话，排放权的价值将会非常有限，基于排放权能够产生的创新也会受到很大的限制。

　　最后，在绿色保险和担保方面也有很大的空间。因为保险环境责任险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环保的清查力度加大以后，保险价值慢慢凸显了。如果环保力度一直维持在这一水平的话，保险理论上是个机会收益，它的需求也可能会起来，这个角度来讲，它也是从另一方面对环境成本进行定价，也算是一种很市场的机制。还有担保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分散风险的手段，国内目前还没有专门针对绿色信贷的担保机制。所以未来有没有可能在国家层面成立专门的绿色信贷，甚至在省级层面去成立专门的绿色担保基金，为绿色信贷或者其他方面的融资提供相应的风险分散服务。

　　北京工商大学研究生院院长 杨德勇

　　我国金融市场的缺陷和地方政府金融问题分析

　　研究讨论我国金融市场的缺陷，以及针对这种缺陷，地方政府应该怎么做，还有地方政府所面临的困难，今天来看，对各级政府是很有帮助的，讨论的效果会很好。

　　其中，金融市场的缺陷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市场结构不合理。表现在我国股票市场发展领先于债券市场发展，表现在场内交易领先于场外交易，且场外市场发展既缓慢，规模也不够大，表现在直接融资和间接融资比例不合理，还表现在股权融资比例过低。

　　二是业务风险管理理念落后。我国的风险管理模式和落后的风险管理理念呈现了简单的风险厌恶型，这首先表现在银行对风险的管理。银行业本来就是个高风险行业，一点不承担风险是不可能的，但目前来看，我国的银行似乎是一点风险都不想承担，或者基本上不承担风险。此外，我们的资本市场总体上看也是简单的风险厌恶型。

　　三是债权融资结构畸形，短期债权比例过高，融投资期限错配。本人曾算过一笔账，我国的中小企业融资，70%靠负债，而美国基本上70%是自有资本，30%靠负债；70%的负债中又有75%左右是有息负；在有息负债里75%内的总比例又有70%左右是一年内到期的短期负债，用三个70%就得出一个35%。这意味着我国的中小企业很大程度上一年内到期的有息负债超过了35%，更意味着这家企业如果年收益达不到35%，就有破产的风险。所以就导致了我国中小企业每到年末年初倒贷情况的出现。

　　四是资本市场与我国经济发展不匹配，而且差距越来越大。这里也给出一个数据，2008年到2018年，美国道琼斯工业指数上涨190%，大于美国GDP涨幅，两者之比是5.43∶1；我国上证综合指数上涨53.52%，GDP上涨158.87%，之比为0.34∶1，我国的股指涨幅不仅不涨，还下降。

　　对于我国地方金融的问题，我认为，是中国经济和金融市场结构的特殊形势导致了我国地方金融和金融办的出现。这就需要我国地方金融办做好以下几件事情：

　　一是完善担保体系，拓展企业融资模式。很多欠发达地区由于没有完善的担保体系，当地金融机构融资规模上不去，这就需要地方政府为金融机构创造一个合适的环境，建立一个可靠的初始条件，地方政府在这件事上就要舍得第一笔投入。

　　二是成立国有高新技术企业扶持基金，助推产业升级。目前各地都在建，但效果不好，原因是基金建立起来后，没有和当地主要推的优势产业结合起来，呈现出了两张皮，建基金是建基金，发展产业是发展产业，没有很好地结合。

　　三是建设国有民营企业救助基金，降低企业融资成本和经营风险。一家企业在初创期、转型期和困难期这三种情况下急需融资，而这三期银行一般不会贷款。这就需要地方特别是县级政府建立一个专门支持民营企业发展的救助基金，能够扶持一把就扶持一把。

　　四是成立地方国有倒贷基金，降低企业融资成本和经营风险。这个没有办法，民营利率更高。安徽最近探索了一个模式，就是到期不收利息，这个最好。

　　五是建立国有资本运营公司，提高地方企业股权融资比例，降低杠杆比例。这针对的是地方政府融资平台。个人感觉重组后的融资平台若运营较好，对地方经济发展和地方政府融资会有很大帮助。

　　兴业银行总行绿色金融专家 陈亚芹

　　绿色金融创新实践助力经济转型发展

　　兴业银行对绿色金融的认识是比较早的。实际上在兴业银行整个发展过程中，绿色金融也是高层理念自上而下到具体业务实践不断贯彻执行的过程。早在2006年，兴业银行就跟国际上的一些机构合作开发出了第一个绿色金融专项产品——节能减排融资。通过这个产品的实践推动，不仅帮助我们对绿色产业有了一个相对比较系统的了解，更主要的是帮助兴业银行在内部建立了一个专业团队——可持续金融中心。2008年，兴业银行宣布加入赤道原则，成为中国第一家赤道银行。

　　在此基础上，兴业银行不断加深和完善组织架构、体制机制、产品创新和服务等方面，持续地在市场上进行一些摸索和领先性的尝试。在2015年和2016年，兴业银行分别发行了国内首单绿色信贷资产证券化和绿色金融债，这都是银行通过发挥自身资产管理和信用的优势，募集一些长期限和低成本的资金用于更好地支持绿色产业产品方面的一些探索和尝试。截至今年6月，兴业银行在整个绿色领域的融资余额突破7500亿，大概累计数据超过1.5万亿。在整个过程中，不仅帮助兴业银行找到了一条银行可持续发展、业务结构转型的新方向和新思路，同时也对于兴业银行作为一个商业机构，履行社会责任和提升品牌影响力和价值提供了很大帮助。

　　在整个从理念到具体实践过程中，兴业银行不仅要贯彻到每个部门每个员工，还通过一系列的体制机制和架构安排，保障绿色资产正常的经营运作和持续稳定的快速发展。现在兴业银行除了在总行设立一级部门绿色金融部之外，还针对绿色金融和社会责任相关工作，分别在董事会层面有几个高层级的小组。今年，兴业银行刚刚设立了绿色金融专业委员会，这个专业委员会层级和各行内部所有的类似于风控委员会和资产委员会是平级的。

　　在体制机制上，兴业银行每年专门从业务资源、财务资源和授信审批的政策角度给予绿色项目一些差异化的安排，根据业务发展的不同方向逐年优化完善。现在已经把针对绿色方面的业务发展纳入了针对分行的综合经营中。在业务资源上，我们每年都会专门安排一些风险资产和信贷规模，特别是这两年，兴业银行全额保障绿色项目的优先投放，而且针对绿色项目，给予各个分行授权额度就比普通项目更大。

　　在围绕对甘肃的服务方面，基本宗旨是根据甘肃省在绿色产业方面的规划安排，重点围绕十大产业，作一些探索。比如兴业银行以售后回租的形式为兰州市水源地项目投放了15亿资金，和武威发展集团以供热合同债权为基础资产，发行了供热债权资产证券化项目等。

　　今年4月，兴业银行和甘肃省签署了总额500亿的合作协议。500亿是融资安排，除融资之外，我们非常希望把兴业银行绿色金融方面的一些有借鉴意义和参考价值的实践案例带来甘肃，从融资、融智、融汇三个角度提供一些服务，为甘肃省整个绿色金融体系的发展贡献一些力量。

　　中国工商银行甘肃省分行行长 宋关昶

　　从金融视角看甘肃县域经济发展的机遇与路径选择

　　县域经济的主体是企业，我认为企业发展经历了五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承包制包产到户，这个时候市场经济不发达。第二个阶段是市场已经处于基本的均衡，企业要追求发展就要办市场。如义乌小商品市场、温州纽扣市场等。第三个阶段是市场严重饱和，企业追求的是质量与成本。第四个阶段是当质量与成本也饱和的时候，必将发生企业兼并，是资本运作阶段。资本运作阶段分为两个方面：一是企业上市壮大自身实力，我和你打价格战，你不行了，我兼并你；二是当兼并你碰到天花板的时候，企业要寻找出路，所以大量的游资纷纷寻求出路。第五个阶段也就是现在所处的阶段，就是资本技术充分结合，大量资本在它自身的主业碰到了天花板后，找到了一个出路——寻找核心技术。

　　甘肃要发展县域经济怎么办？甘肃的县域经济面临的困难是资源条件差，基础创新能力弱，资本积累少，人才短缺。东部发达地区的发展之路在甘肃肯定做不到。甘肃的县域经济没有路好走了吗？不是的。甘肃整个经济环境在发生变化。一是电子商务带来的市场端的变化，二是“一带一路”建设和西部开发给我们带来了机遇，三是扶贫政策带来的变化，四是贫困地区发展相对落后地区特有的农村“三变”带来的产业链的变化，五是甘肃有独特多样性的区域环境，六是甘肃已经有一批优质的企业。所以，省委省政府提出的十大绿色生态产业，给甘肃县域经济的发展指出了一条路。

　　这里有几个案例。大禹节水是酒泉的一家拥有核心技术的上市企业，收购了浙江一家节水研究所，G20七溪湿地改造就是大禹节水做的。所以甘肃好企业走的路就是“资本市场+核心技术+管理能力”，三者融合企业就能快速发展。

　　第二家甘肃比较好的企业，是定西的蓝天集团，全国最大的土豆淀粉加工企业。它的产业链是特有的，是“农户+合作社+供销大户+核心企业”，核心企业把农民、供销大户、合作社牢牢地捆在一起，这就是农村“三变”的概念。

　　第三个案例是工行甘肃省分行对2254家县域企业进行数据分析，我们派出三个工作组对105家县域企业进行调查，认为这里面有一大批企业是银行可以支持的，而且我们也承诺以基准利率来支持这些企业。

　　所以资本、资源、管理技术和人才是我省县域经济发展的短板，这些要素均可流动，只要找到发展的支撑点就可以撬动这些要素。

　　对于银行来说，要下沉了解企业，对规模利率优惠，找到适合的产品、流程和管理模式，约束企业规范化经营，支持已具有一定规模的企业上市。这是银行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