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来君子到此庄,休笑土窑无厦房。虽然不是神仙洞,可爱冬暖夏天凉。”清道光年间庆阳籍进士惠登甲曾写诗赞扬窑洞的妙处。
窑洞是庆阳特有的一种民居形式。宜人居住的窑洞离不开土炕,有土炕的地方,必有羊毛毡。
“毡是好东西,冬暖夏凉又隔潮”。宁县南义乡马泉村左立彦老师傅,从事了一辈子擀毡手艺活,被当地人称为“擀毡匠”。
今年74岁的左立彦老人传承了三代擀毡人的手艺。他从小就跟随父亲扛帘掂弓、走乡串户,给人擀毡,依靠羊毛擀毡技艺挣钱养家。由于手艺精湛而远近闻名,他擀的毡,可以使用30到50年。此外,他还有一手绝活,就是用边料擀制毡靴、袜子、毡帽、耳套、腰带等。
毛毡夏季隔潮、冬天暖和,是庆阳农村窑洞土炕最为实用的床上用品。其制作过程,选毛、弹毛、铺毛、压辙,卷帘、捆帘、擀帘、解帘、修边边、洗毡、整形、晒毡等10多道工序缺一不可。帘、镚、掸、绊、叉等制作全部以手工操作来完成,是原生态的传统工艺手工业产品。只有经验丰富和技艺高超的擀毡人,才能手工制作出整齐均匀的羊毛毡。
庆阳的毛毡种类有春毛毡、沙毡(山羊毛制作的)、秋毛毡和绵毡等,其中以秋毛毡和绵毡为佳。大小规格,通常有四六毡(宽4尺、长6尺)、五七毡、单人毡等。颜色分为白毡、黑毡、花色毡(黑白羊毛混合制作的)等。
在近六十年的制毡生涯中,左立彦老师傅有他独特的技艺智慧,由于加了麻油和白面洗出来的羊毛毡有些发硬,要卷起来才能携带,很不方便。左师傅根据多年的经验自己摸索制作出了一种只加水和油的清水毡。这种毡像毯子一样可以随便折叠,携带十分方便。一块羊毛毡往往是两三代人都用不坏。
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的发展,很多人也从窑洞里搬了出来到城市和居民点居住,不再留恋土炕了,毡也就随之悄然退出了人们的生活。
依靠手艺供给子女读书、结婚成家,逐步过上富裕生活的左立彦老人。如今,一家生活幸福,再也不用辛苦操劳,除有预订毛毡加工之外,他还担负起了市级非遗项目宁县擀毡技艺传习所擀毡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工作。
本期陇人相 图/李建琪 文/ 李建琪 西北角·中国甘肃网记者 屈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