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快看·楹联古今】甘肃石窟里的楹联文

　　楹联是中国文化的独特产物，是汉语言对句艺术、民俗文化、书法艺术与制作技艺四大要素相结合的产物；也是中国文化最具代表性的视觉符号形式。甘肃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陇上楹联由来已久，千百年来，两行文字在陇原大地生生不息、熠熠生辉。

　　为学习宣传贯彻习近平文化思想，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新甘肃客户端利用甘肃省融媒体省级技术平台“新甘肃云”的技术优势，联动全省各级融媒体中心推出【楹联古今】特别策划栏目，通过数千年的楹联文化，讲述甘肃故事，展示各地丰厚的历史文化资源，用文化力量助推建设幸福美好新甘肃。

　　本期【楹联古今】走进陇原大地，一睹甘肃石窟中的楹联风采。

　　烛吐莲花石窟古；

　　经翻贝叶佛灯明。

　　这副前人题写榆林窟的对联，也是甘肃石窟文化的写照。

　　甘肃是我国石窟重要分布地区，素有“天下石窟在中华，中华石窟在甘肃”的美誉。官方公布数据显示，在甘肃，现保留着近百处规模不等的佛教石窟，重要的有40多处，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8处，位列全国第一。中国四大石窟中的麦积山石窟和莫高窟均位于甘肃。

　　从大漠雪山的河西走廊到小桥流水的陇南山地，从水草丰茂的甘南草原到黄土厚重的陇东高原，这一座座石窟经历了魏晋南北朝直至隋唐宋元明清，如一串串明珠，镶嵌于这片如意大地之上，让这片神秘的土地更加厚重。

　　中国的佛教艺术，是西进东渐的发展演变历程，石窟文化亦是如此。

　　夏无酷暑，冬不祁寒，四季得中和景象；

　　南倚雪山，西连星海，九州灵岳渎根源。

　　光绪己卯（1879年）科举人，曾任敦煌知县的湖北人汪宗瀚联中的景象，正是位于河西走廊西端、我国四大石窟之一的莫高窟。汪宗瀚对莫高窟藏经洞文物和文献的保护起到了尤为重要的作用，这副联正是他向时任甘肃学政的叶昌炽汇报莫高窟情况时所提到的。

敦煌莫高窟（敦煌市融媒体中心 供图）

　　莫高窟俗称“千佛洞”，是敦煌石窟群体中的代表窟群。曾称“仙岩寺”“崇教寺”“皇庆寺”“雷音寺”等。据武周圣历元年《李君修莫高窟佛龛碑》载，前秦建元二年（366年）沙门乐僔始凿第一窟。之后历代修缮，在武周时已有“窟室千余”。

　　莫高窟窟群现存有壁画、塑像者共492窟，壁画45000多平方米，彩塑三千余身，唐宋木构窟檐五座。最大彩塑为武周证圣元年（695年）建的“北大像”高35.5米，最大壁画为五代的“五台山图”约47平方米。石窟以彩塑为主体，四壁及顶均彩绘壁画，地面漫铺花砖，窟外有窟檐或殿堂、栈道，窟窟相通相连，是以石窟建筑、彩塑和壁画三者合一的佛教文化遗存。其丰富的文物遗存，是世界上现存规模最大、连续修建时间最长、内容最丰富的石窟群，具有珍贵的艺术和历史、考古价值。

　　雪泥千里印；

　　山月一沟斜。

榆林窟外景（瓜州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近代陇上著名书画艺术大家范振绪先生此联，便是前文所述，同属敦煌石窟艺术体系被称为莫高窟“姊妹窟”的榆林窟。

　　榆林窟，又名万佛峡、榆林寺、上洞子，位于瓜州县境内榆林河峡谷两岸的直立峭壁上，开创于北魏时期，历经唐、五代、宋、西夏、元、清等多个朝代的开凿绘塑，现存洞窟43个，壁画5200余平方米，彩塑270余身。榆林窟保存了丝绸之路中西文化和民族文化交融的信息，弥补了莫高窟壁画艺术的不足，在中国中晚期佛教石窟寺壁画艺术中具有重要地位。

榆林窟外景（瓜州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敦煌市、瓜州县境还有东、西千佛洞等中小石窟，在艺术风格上和莫高窟同属一个系统，其中东千佛洞石窟还融入了回鹘、西夏等艺术特色。与上述石窟毗邻的还有玉门市境内的昌马石窟、肃北境内的五个庙石窟等，都属于早期开凿石窟。

昌马石窟（玉门市融媒体中心 供图）

　　这些石窟不仅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更具有浓郁的民族与地域风格，留下了许多有价值的壁画和造像，对研究佛教及其艺术在丝绸之路的演变有重要的作用。

昌马石窟（玉门市融媒体中心 供图）

　　文殊寺石窟位于肃南县境内，有“小西天”之称，始凿于东晋时期，是藏、汉传佛教、道教等多种宗教活动处所，有魏晋以来各个朝代不同时期的洞窟30余个，保存有珍贵佛像500余身，壁画1200多平方米。

　　还有因石窟内留有马蹄印迹而得名的马蹄寺石窟，马蹄寺石窟群和文殊寺石窟都具有河西地区早期洞窟壁画的布局特点，是研究十六国时期佛教艺术的珍贵资料。康熙年间，曾任甘肃提督的江琦撰有一联：

　　薰风霭佛寺；

　　化雨润禅林。

马蹄寺石窟外景（肃南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马蹄寺石窟，始建于十六国北凉时期。现存石窟包括千佛洞、马蹄南寺、马蹄北寺、上中下观音洞和金塔寺七个部分，尚存洞窟70多个，浮雕舍利塔462座，珍贵塑像500余身，壁画1200多平方米。马蹄寺石窟同敦煌的莫高窟、瓜州的榆林窟齐称为河西佛教胜地的三大艺术宝窟。石窟群中的金塔寺，面积不大，但因其塑像均采用悬塑手法，尤其是大型悬雕彩塑飞天，在国内石窟中绝无仅有，被称为“特窟中的特窟”。

马蹄寺石窟内景（肃南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苦海全凭经力涉；

　　天桥唯有善缘通。

　　这副富有哲理的楹联，所写的便是距离马蹄寺40公里、民乐县城西北的上天乐石窟。上天乐石窟，始建于明末神宗万历年间，康熙六年（1667年）时即凿洞36处，乾隆、嘉庆、道光年间亦重修洞室，名为朝阳洞，是全国唯一一处以宝卷故事为蓝本开凿的石窟。此外，民乐县境内还有始凿于北魏时期的童子寺等规模较小的石窟，却也是研究古代河西地区经济、历史、文化，佛教石窟艺术的宝贵资料。

　　塔铃得露清如语；

　　山势乘云岸欲奔。

　　民国镇番（民勤）县令，安徽合肥人周树清曾为金川区的孩母寺撰有此联。孩母寺，始建于唐代，明、清重建，民国时增建。现存建筑地基1处，石窟2处。而在金昌，与孩母洞石窟一样规模较小的，还有始建于晋初的云庄寺等石窟。

天梯山石窟（凉州区融媒体中心 供图）

　　一路向东，便是武威的天梯山石窟，民勤联家王顺和先生有联：

　　峰峦环四面，蒙瑞气祥云，碧水一围摇玉宇；

　　洞窟越千年，藏精雕彩绘，佛光万道耀梯山。

　　天梯山石窟，也称凉州石窟、凉州大佛窟，位于武威城南50公里的祁连山中，由北凉王沮渠蒙逊组织开凿，后各朝代相继营建，现存18座洞窟，大部分窟龛中的造像、壁画因1958年修水库搬迁，现存主体大佛窟开凿于盛唐时期，高达28米，是全身贴金铂的一尊大佛。该窟是中国开凿最早的石窟之一，是云冈石窟、龙门石窟的源头，在中国佛教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在学术界有“石窟鼻祖”之称。天梯山石窟历代延续修建、文物层叠分布，现存有叠加三层文物的洞窟18个，尤为壮观。

天梯山石窟全景（凉州区融媒体中心 供图）

　　一念回光，化爱河而成净土；

　　六根返本，变苦海以作莲池。

　　联中“净土”“莲池”，便是位于永靖县城西南积石山大寺沟的炳灵寺石窟。炳灵寺石窟，开创于十六国西秦时期，由下寺区、上寺区和洞沟区三部分组成。现存窟龛216座，各类造像800余尊，藏、汉两种风格的壁画1000多平方米，佛塔56座，藏品438件。窟内现存西秦建弘元年（420年）的墨书题记，是迄今我国最早的有明确造像纪年的题记。

炳灵寺石窟（永靖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距此不远的东乡县唐汪镇红塔寺石窟，始建于南宋末年，到清同治以前，该石窟就已经形成了颇为宏大的建筑规模。现保留有50平方米古洞壁画和古佛画像，还有清乾隆年间《洪塔寺募化舍施常住碑记》石碑一方，该窟文物的发现，使甘肃石窟的历史延续到了清代。

炳灵寺石窟（永靖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顺黄河而下，便来到了白银靖远，这里有唐代开凿的寺儿湾和法泉寺等石窟。

　　黄河澎湃，乐奏一时遗像在；

　　洞天辉煌，诗歌千秋古寺存。

　　寺儿湾石窟又名红罗寺，位于靖远县北湾镇黄河北岸，故有联中“黄河澎湃”之说，自唐代开凿以来，共有6座洞窟，规模宏大。现仅存1窟，为平顶三面开龛式。有大小佛龛30多个，龛内存有塑像66尊，皆为泥裹浮雕彩塑造像。佛像经历代彩饰，造型精美，栩栩如生，具有较高的文物价值，对研究黄河流域和丝绸之路石窟艺术具有重要意义。

法泉寺外景（靖远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法泉寺是靖远境内规模最大的石窟佛寺建筑，因其座落在红山岔中，又名红山法泉寺。红山岩崖之下有泉水涌出，岩崖半腰间有“墨池”“月牙”“龙骨”三泓清泉。光绪进士、诗书画“全把式”的靖远籍艺术大师范振绪先生这副题法泉寺石窟联，巧妙的融入了月牙等清泉之名：

　　深堂有月同参佛；

　　清昼无人自检书。

　　法泉寺始建于北魏，唐宋两代较为鼎盛，经过历代凿修，雕塑和壁画数量众多，殿宇楼阁皆依崖而建，连为一体，雄伟壮观。现存洞窟36座，保存有唐代以来雕塑佛像及壁画等珍贵文物，具有重要的艺术欣赏和历史研究价值。

法泉寺内睡佛像（靖远县委宣传部 供图）

　　陇上名中医、著名文学家、书画家，有“陇上板桥”之誉的武山人裴慎先生有这样一联：

　　水帘隔断千山雨；

　　神斧劈开一线天。

　　联中“水帘”“一线天”不难发现，描写的正是其家乡的水帘洞石窟。水帘洞石窟位于武山县钟楼山峡谷中，始建于十六国后秦，经各代增建和修缮，形成“七寺五台”，现存有水帘洞、拉梢寺、千佛洞、显圣池四个单元，保留有历代造像百余尊，壁画2400平方米，古建筑物10余座，舍利塔12座，题记碑刻29通。其中拉稍寺大佛是亚洲最大的露天摩崖浮雕大佛，通高42.3米，堪称一大奇观，在我国石窟艺术中实属罕见。

摩崖大佛（武山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裴慎先生还有一联：

　　山树含烟淡；

　　野花经雨肥。

　　该联所述，也是其家乡的另一处石窟——木梯寺石窟，石窟位于武山县马力镇，始建北魏，处丝绸之路东段南道和唐蕃古道上。现有殿窟18个，造像80余尊，壁画234幅。

　　木梯寺石窟群融合了儒释道三家造像及壁画，最早有北魏时期的佛家人物雕像作品和唐代道家遗迹等，是我国石窟文化艺术中承前启后的典型代表，被专家学者称为“唐宋雕塑馆”。

木梯寺石窟（武山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宝坊屹立山门，朝龙背绕过，黄营绿柳，叠嶂层峦，方显清新紫气；

　　大佛稳坐石窟，向雪岩登攀，桂殿兰宫，闲云曲水，忽开妙景天然。

　　陇上书法家、甘谷籍诗人汪鸿谟先生联中稳坐石窟的“大佛”，便是位于大象山石窟中——渭河流域唯一的唐代大佛，也是国内为数不多的有胡须的泥塑大佛。

　　大像山始建于北魏时期，主体建筑大佛窟开凿于盛唐时期。现存洞窟22个，壁画242平方米，大小塑像110尊，石窟及古建筑均建于山岗起伏、苍翠叠嶂的峭壁之上，大像山集中展示了盛唐时期佛教艺术的发展水平，填补了渭河流域缺少唐代巨大造像之不足。

大象山石窟（甘谷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距大像山石窟不远的华盖寺石窟，始建于元泰定年间，现有洞窟有18个，塑像53尊，壁画204幅，分佛、道、儒三教及祖先崇拜四个内容。其释迦洞内的两幅取经壁画，是甘肃省东部现存极为重要的两处取经壁画之一。明嘉靖时，兵部员外郎杨继盛因弹劾大将仇鸾误国被谪西徙，道经此地曾登临题诗于壁：“望驰三塞外，身在半天中。回首长安近，如何云雾蒙。”本土联家王元顺先生有题华盖寺石窟联，道出了此事：

　　唱罢五更歌，收拾起铁肩事业，妙手文章今何在？

　　读熟千年史，放眼看朱圉落霞，素笔诗墨到长安。

华盖寺石窟（甘谷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同处天水的麦积山石窟，与河西的莫高窟遥相呼应，共同构筑了中国四大石窟的半壁江山，天水联家刘肯嘉先生有联：

　　于髯翰墨香难灭；

　　庾信文章老更成。

视频拍摄：麦积区融媒体中心 白梨 吴雪镕

　　于髯、庾信分别指近代著名爱国政治家、教育家和书法家于右任先生和南北朝文学家、诗人庾信，于先生有题麦积山联“艺并莫高窟，文传庾子山”。而庾信，即庾子山，曾撰《天水郡麦积山佛龛铭并序》详细记述了开凿麦积山石窟的盛况。联句古今对照，写出了麦积山悠久的历史和深厚的文化底蕴。

　　麦积山石窟始建于后秦，现存窟龛221个，各类造像3938件10632身，壁画1000多平方米。古秦州八景的“麦积烟雨”便是其中之胜景。其精美独特的泥塑艺术闻名中外，有“东方艺术雕塑馆”之誉。

麦积山石窟（麦积区融媒体中心 供图）

　　明末清初的陇上书法大家王了望晚年隐居天水，创作了大量的精美楹联，其中一联：

　　在何所在，试参来青莲叶底谁拜自？

　　音实无音，聊说起碧海潮头作甚观。

　　联句嵌入的“自在观音”，位于仙人崖灵应寺。而仙人崖，始建于北魏晚期，现保存有北朝以来的塑像197身，壁画87平方米，明清时期殿宇27座，保存着自北魏到宋元特别是明清时期大量的造像与壁画，佛、道、儒三教兼而有之，其题材广泛，内容丰富。专家认为，其宋代以后尤其明清时期的造像与壁画，为研究我国晚期宗教发展特别是三教合一的轨迹，提供了非常丰富又珍贵的实物资料。

仙人崖（麦积区融媒体中心 供图）

　　与麦积山遥遥相望的清水花石崖，因山石花纹五颜六色而得名。据传始建于唐代以前，现存明清石窟2处，内有彩塑、壁画和雍正题匾，天水联家王天德先生有联：

　　云托雨履山扶寺；

　　法掌人寰道载天。

云崖寺石窟（庄浪县融媒体中心 李鼎 摄）

　　而与麦积山酷似，有“小麦积”之称的石窟，则是位于庄浪县的云崖寺石窟。石窟始凿于北魏后期，经过数朝修缮到明朝时进入鼎盛时期，从清末开始逐渐归于沉寂。云崖寺石窟被认为是中国石窟建造史上大规模开窟造像之风的最后止息地，对中国晚期石窟与佛教艺术的探讨和研究，有着重要的史学和艺术价值。平凉境内较为著名的石窟，还有位于泾川县境内的王母宫石窟，于右任先生有联：

　　千年气接文孙驾；

　　万里云开王母宫。

王母宫石窟（泾川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王母宫石窟，始建于北魏永平三年（510年），是陇东少见的规模最大的中心塔柱窟，石窟依山开凿、呈方形，中心有柱。中心柱及三面窟壁有石雕佛像，有千佛、力士、菩萨以及驮宝塔的白象。窟内造像分三层共200多尊。在泾川县境的泾河两岸，还有大大小小的石窟多处，号称“百里石窟长廊”，其中还有同期修建的南石窟寺，前人有联：

　　洞府无言传妙义;

　　刚直随在护慈心。

南石窟寺（泾川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南石窟寺位于泾川泾河北岸，俗称为东方洞，北魏永平三年，泾州刺史奚康生始凿，现存5窟。南石窟寺窟内有《南石窟寺之碑》，碑文650余字，详细记载了南、北两个石窟的开凿时间和主造者。此碑不仅是考证石窟创建年代的原始依据，而且也是研究地方志、职官的实物资料。

　　比南石窟寺开凿早一年，和其合誉为“陇东石窟双明珠”的，是庆阳的北石窟寺，庆阳张正武先生有联：

　　一山遗寺；

　　二水流钟。

北石窟寺（西峰区融媒体中心 供图）

　　北石窟寺位于庆阳市西峰蒲、茹两河交汇处的覆钟山下，为北魏永平二年泾州刺史奚康生开凿，其后历代均有修造，为陇东规模最大的石窟。现存大小窟龛307座，石雕造像2126尊，碑刻题记150余方。文物大多保存完整，内容丰富，被誉为“甘肃四大石窟”之一。

　　此外，在陇南，也保存着几处石窟，如西和县的法镜寺石窟和八峰崖石窟等。

法镜寺石窟（西和县融媒体中心 供图）

　　甘肃，这片有“石窟艺术之乡”美誉的土地上，分布着历史悠久的大大小小的各类石窟，它们开创年代远、延续时间长、内容丰富、形式多样，见证了中国佛教艺术最全面、最完整的发展过程，共同构成了完整的甘肃石窟艺术体系。甘肃石窟文化既具有时代共性，又有地方特性，向世人展示着各个时期不同的宗教信仰、不同的艺术审美观、不同的民族观念和习俗。

　　正如甘谷大象山石窟山门联：

　　心注万家忧乐;

　　目观百代废兴。

　　撰稿：吴生春

　　特别鸣谢：甘肃省楹联学会 敦煌市融媒体中心 瓜州县融媒体中心 玉门市融媒体中心 肃南县融媒体中心 凉州区融媒体中心 永靖县融媒体中心 靖远县融媒体中心 武山县融媒体中心 甘谷县融媒体中心 麦积区融媒体中心 庄浪县融媒体中心 泾川县融媒体中心 西峰区融媒体中心 西和县融媒体中心